幻魔尊踌躇了一会,又说:“不过这事还得禀报过我师父雾隐天尊才行。侯爷父子明年早春不就要赴朝歌进贡吗,那么顺便去雾隐山拜见我师父,求他恩准我离岛相助。来,贫道教你一个方法,依照此法,我师父定然会允许贫道踏入凡尘的。”
说着,手一摊,凭空现出一幅白绢,吹一口气,白绢上登时现出密密麻麻黑色的字迹。
幻魔尊将白绢折好,递与敖广,命他就按绢上所写的办法去求雾隐天尊。
随后镜中的敖广又求幻魔尊传授他护身法宝,啰哩叭嗦一大通——一边的幽帝见镜里显示的是敖广和一个黑丑的道人在谈仙论道,并没有淳于香,更没有那种场景,大失所望,不耐烦地说:“敖广,你父子好大胆,竟敢不顾本朝禁令,与邪魔外道纠结,该当何罪?”
敖广赶紧叫停,跪倒叩头道:“罪臣该死,请陛下宽恕,罪臣实在不该和仙道中人结交,但罪臣并没有侵犯淳于美人,这是明证了,陛下快让许安说出他在三月十四的晚上干了什么吧,就是他夺去淳于美人贞洁的。”
敖广是想转移视线,赶紧把事推到我身上,只要查出淳于香的确是被我破了处子之身的,那么他敖广的罪过自然就相对轻微了。
我赶紧禀道:“陛下,还有八月十六日亥时的事敖广还没有招供呢,那天夜里的罪行可真正是罪大恶极,香艳无比呀!”
其实我哪里知道八月十六日敖广做了什么事呢,是不是那啥,我根本就不知道,只是敖广既然宁愿让结交仙道的罪行露馅,也不肯先说八月十六日的事,那么自然有很见不得人的事,嘿嘿,我得揪住不放。
那幽帝一听,兴趣又上来了,喝令敖广赶快对镜说出八月十六日亥时干什么去了?
敖广一头的汗,张口结舌。
我火上浇油道:“陛下,敖广他抗旨不遵呀,他有恃无恐呀,我曾经听他说过,他有护身法宝,炮烙也不能伤他分毫。”
幽帝大怒,喝道:“来人,将敖广拿下。”
敖广赶紧道:“陛下陛下,臣说就是了。”
万般无奈,挪到镜前,用袖子抹了抹汗,神情惶恐不安,全无平时冷峻潇洒的模样。
敖广嗫嚅着说:“镜子,去年八月十六日我在做什么?”
他说得很快,口齿不清,也不称呼宝镜了,妄想镜子不给他显示。
流光镜真是宝镜,听得一清二楚,镜面暗而复明,显示出这样一幅画面:“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内,珠光宝气流溢,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室内明如白昼,两个赤身男子靠坐在两张红色软榻上,在他们的身旁,分别有一个青裙女郎……”
这两个青裙女郎埋头苦干,看不到脸部,那两个男子都是宽肩窄腰,容貌俊美,一个是敖广,另一个竟是——
幽帝、毕仲、尤昀,还有我,八只眼睛全直了。
幽帝问道:“敖广,哪个是淳于香?这个男子又是谁?”
敖广颤声道:“陛下,臣不敢欺瞒陛下,这两个女的是臣的姬妾,并不是淳于香,臣的确没有动过淳于香!”
幽帝看得起劲,一时倒也没过分在意是不是淳于香,问:“那这个男子是谁?你肯把自己的姬妾供他享用,看来是贵宾呀,朕下次临幸东海,你也得把你的这些美貌姬妾献出来服侍朕,哈哈。”
还没等敖广回答,镜子里的敖广抢先说出来了:“许宁兄,你的功夫真不错呀,哈哈,敖广佩服。”
“许宁?”
幽帝疑惑问:“许宁,哪个许宁?许安,这个姓许的是谁?”
我说:“回陛下,这是臣的不忠不孝的弟弟许宁,所作所为与臣和臣父无关。”
只听镜中的许宁笑道:“敖兄过奖了,我们不分胜负呀。对了,敖兄,他日我们平分了天下,兄首先要做的是什么事?我们各言其志。”
镜中的敖广含笑道:“许宁兄先说。”
许宁抬起一只脚,在青裙美女的白嫩脖颈上摩擦,那美女冲他妖媚一笑,这美女的确不是淳于香。
许宁道:“我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让我兄长许安的妻子莜姬臣服在我的胯下。”
镜中的敖广大笑:“许宁兄,莫非你那兄长的妻子莜姬是人间绝色?”
许宁道:“也是一个美人,绝色倒也不见得,我只是恨我那个兄长,看不得他从小压我一头,所以一直想出出心头恶气,我若得志,我不会杀他,我会阉了他,让他做我的内宫总管,看着我和莜姬欢好,哈哈,一想到这种痛快的事,我就热血沸腾呀。”
镜中敖广鼓掌道:“有志气有志气!小弟有一计,可以让那个许安阳痿不举,莜姬青春年少,自然耐不住寂寞,许宁兄只要稍加勾引,莜姬自然就会投入你的怀抱,也不必等那平分天下了,毕竟时日尚早。”
许宁忙问:“敖兄有何良计,请教请教。”
镜中敖广说:“东海忘情岛出产一种木瓜,只要一枚,放置在男子的床下,不出一个月,那男子就会阳痿。”
许宁喜道:“那就请敖兄赐瓜。”
这时,镜外的敖广突然叫道:“停停停。”
镜中画面暗淡下去,消逝无痕。
敖广朝幽帝谄笑道:“陛下,这都是臣和许宁酒后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的,陛下也看到了,那两个女子都不是淳于香,现在该轮到审问许安了吧。”
我心里波翻浪涌:“原来我在西原时阳痿真是被许宁暗害,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勾引莜姬!”
一想到这里,不免暗暗担忧,我远赴朝歌,莜姬空房寂寞,说不定真会被许宁骗了,那可糟糕!
我大声喝道:“大胆敖广,陛下没叫你停,你竟敢擅自叫停。”
又躬身朝幽帝道:“陛下,敖广遮遮掩掩,不肯让下面的事情败露,肯定还有更无耻的事,说不定就是二人共用一女。”
果然,幽帝兴味盎然,喝命武士将敖广揪住,押在流光镜前,斧钺交颈,命令他再说去年八月十六日晚干什么去了。
敖广咬着牙齿,竟然死不开口。
一名武士用斧柄在他后脑上重重敲了一记,喝道:“说。”
敖广突然大叫一声:“天尊救命呀!”
随着这一声大叫,他身上那件朝士礼服突然裂开,现出里面那件青黑色的长袍,这长袍绘制着羽毛的形状,每根羽毛都闪烁着青光。
敖广双臂一晃,两个金甲武士竟然拿不住他,被他挣脱。
听得一声禽鸟的高亢鸣叫,敖广身上的青袍眨眼间化作一件羽衣,两臂张开,竟是一对大翅,扑扇两下,殿内狂风大作,敖广双足腾空,就要飞天而去。
我正要跳起身去抓敖广的足踝,却听幽帝一声断喝:“哪里逃!”
这一声好比祭出了定风珠,满殿的狂风霎时止住,已飞到二丈高的敖广突然摔落,砰的一声砸在坚硬的玉阶上,翅膀也没了,羽毛也没了,只是一件画着羽毛的长衫而已。
金甲武士揪起头破血流的敖广,押到幽帝跟前。
幽帝得意道:“怎么,你刚才不都提醒我请出镇国神器吗,你不知道在镇国神器面前任何道法仙术都是没有用的吗?该死的囚徒,还想逃跑,赶快说,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?武士,数三下,他若不说就砍了他一只手臂。”
一名武士举起利斧开始数:“一、二……”
敖广喊道:“我说我说——”
敖广脸若死灰,声音发抖:“镜子,去年八月十六日亥时我干了些什么?”
流光镜重现了刚才那一幕情景,在镜中敖广说了用木瓜暗害我的毒计后,许宁大喜,然后问:“敖兄你呢,他日我二人平分天下后,你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?”
镜中敖广道:“许宁兄最恨你兄长许安,我却最恨幽帝那个老混蛋,那老混蛋每年要我们东海进贡大量钱物美女,我父子二人入京朝拜,也屡次被他羞辱,我敖广岂是甘居人下之辈,是敢怒不敢言呀,他日推翻大胤帝国,我定要把那昏君关在笼子里,放在朝歌街头任人唾弃!至于那个绝色的皇后娘娘嘛,嘿嘿,我要让她象小碧莲这样任我摆布,小碧莲,你现在名叫妲己,我叫你妲己你就答应。”
那个叫小碧莲的美女仰起脸来,口水直流地说:“是,小侯爷,奴婢就是妲己。”
镜中的敖广和许宁一起狂笑起来。
幽帝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,上前一脚将敖广踢翻在地,吼道:“来人,将这恶贼炮烙——腰斩——寸磔——斩断、切开、剁碎!”
幽帝此时已经愤怒得都不知用什么刑罚来处死敖广了,再狠的酷刑都难消心头之恨。
两个武士紧紧抓住敖广,不知到底是要把他炮烙还是腰斩还是寸磔?
敖广战斗站不稳了,要不是两个武士抓着他的肩膀,此时他早就倒在地上了,他涕泪俱下,叫道:“陛下饶命呀,臣那是酒后胡言,毕大夫、尤大夫救命呀!”
瘦高个的毕仲上前踢了敖广一脚,骂道:“恶徒、逆贼,死有余辜!”
冲幽帝施礼,随后沉声道:“陛下,敖广罪不容诛,得好好想个法子让他死得惨不可堪言。”
幽帝恨声道:“对,绝不能让他轻易的死,朕要好好想个空前绝后的酷刑,让他受尽折磨而死。”
这暴君一说到酷刑,两眼放光,极度兴奋。
毕仲附和说:“陛下英明,先得把敖广关押起来,等想到了绝妙的酷刑再提他出来受刑。”
幽帝便命武士将敖广押入天牢,严加看守。
毕仲话锋一转,矛头指向了我:“现在该许少师来自表清白了,许少师,请吧。”
我一惊:“这毕仲是东海侯的死党,他先稳住了幽帝,使得敖广不至于立即被处决,再来揪着我,没想到我左绕右绕还是躲不过!”
幽帝虽然查出敖广有大逆不道的居心,但淳于香究竟被谁破的身,却还是没查出来。
他怒气冲冲地说:“许安,赶快说,你一直在推三阻四,不要以为朕没看出来,朕要看看你背地里又是一副什么嘴脸?”
我笑道:“臣的忠心,朝野上下都知道。”
硬着头皮走到流光镜前,有气无力地说:“镜子镜子,大胤土德十三年三月十四日亥时我在做什么?”
流光镜暗下去,然后亮起来,镜里显现的图像既不是我潜入金乌别馆杀人,也不是我闯进淳于香房中采花,而是蒙蒙一团雾气,什么也瞧不清。
我松了一口气,心里窃喜:“哈,好运气好运气,刚好碰上流光镜出故障了。”
雾气中突然传出一个极娇极媚的女子的声音:“许安,你可真乖呀,今天又长大了不少。”
镜中那一团雾气忽然旋转起来,朝某一处汇聚,像是被吸入一个器皿,不一会,雾气就被吸光,现出一个西瓜大小的绿光莹莹的玛瑙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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